另一个乞儿道:“没人想知道就算了,”
这时才有好事者道:“那你们说说是发生了何事?说得好这盘......”他说着推了推面前摆着的牛肉,“这盘牛肉就归你们如何?”
酒博士讪讪一笑往后退去,假装在擦地,实则竖着耳朵听了起来。
那乞儿说得头头是道,竟绘声绘色,引得众人听得意犹未尽,只见他忽然收了尾音,说完扔下一张纸跑了,离得近的是太学的学生,毕竟国子监的都是贵族之子,人在二楼都有独立的厢房,辩经也不是面对面辩经,是上面写完酒博士送下来,下面写完再送上去。太学的人早已习惯了他们这番做派,只是国子监夫子学识更加渊博,太学学生难得能见着国子监的,只能从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的郎君嘴里汲取一点是一点。于是穷困些的太学学生才聚集在这酒楼大厅,听完那乞儿说完,有一位离得近的人将那张纸捡起,旁边有不识字的汉子嚷道,“这上面写的是什么?”
那人将这张纸小心展开,这一手笔龙银钩的字,那人实在感到汗颜,自己引以为傲的一手字竟比不上,这字颇有古君子之风。
但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时,这书生瞬间呆住了,他心下大受震撼。
见他如此,有同窗凑上来,跟随着视线喃喃念出声来。
读完后,在座众人无人心中不为这张纸的主人文采所折服,那书生突地喊道:“好文章啊,好文章,若是这位以行兄台于明年科举,那必占魁首之位啊。”
他的声音惊动了二楼的国子监生,虽说大部分是贵族子弟受荫庇,会走恩科,但还是有少数博物君子,听见他说这话,忙带着好奇的心思从楼上下来,本还是不信,毕竟他们连大部分文学出众的太学学生也认识,各地的天才也听得不少,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名唤以行的人。
那书生不想将纸交给别人,在人带着人过来争抢时,不顾体面爬上桌,喊道:“诸位,诸位,不才给诸位念上一遍。”
他站在高处,因这人也考虑到周遭的百姓学识文化,读一句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,却听得入神,酒博士虽然听不懂,都忘了去让他下来,即使这是没眉没眼之举。
他念完。
还做了个总结。
“这纸上写了萧相一党的罪行,科举作弊卖官鬻爵残害科魁,私下勾结豢养水匪残民害理,贪墨银钱国库空虚更换灾粮,蛇蟠蚓结私占矿山私征民妇,最可恶的是,他们
一党在以前陷害齐王殿下,曾经的东宫,导致齐王殿下被废,幸陛下英明未再册立储君,”
说到这,他举起双手,对着皇宫方向行了个礼。
“他们害死了谢怀,谢怀,你们都知道吧!前些日子他们竟然又用同样的招数去陷害齐王,可谁知,陛下密诏了齐王回京,齐王哪儿来的谋反之罪?这是萧党的为人臣之理?谁人不知齐王殿下仁善温润,在位多年,监国,一切都做得很好,他们竟陷害人密谋造反!还是同云家一起造反。”
谢怀二字一出。
有不少的学生都湿润了眼眶,
文死谏,武死战,就是不少文人终身所追求的了。
更何况谢怀可以说是牺牲了自己来保全了现今的齐王,从前的储君。
虽说皇帝不喜谢怀,也不喜欢人提起谢怀,可已经过去十几年了,也不能在民间四处安插眼线来得知是否有人提起谢怀罢。
谢怀在文人中的地位极高,就冲着他那一篇《兴邦疏》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样忠贞的臣子竟会谋反。
多可笑的罪名。
国子监的学生也一样,提起谢怀,都陷入了沉默。
有人出声道:“那谢怀铁定是被冤枉的吧,我从来都不信,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是个奸臣。”
“定是被冤枉的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申冤。”
“谢怀一无父母,二无兄弟,三无子女,谁能去给他申冤呢?”有人叹息,引得许多人一起叹息。
“还是得等陛下,陛下从前定是被萧相蒙蔽了双眼,等萧党招了,谢怀不就沉冤得雪了吗?”
“还想故技重施,怕不是想捧别的王爷做东宫,自己好有从龙之功罢!”
那书生依旧站在桌面上,闻言还气愤地跺了跺脚,道:“就是,最可笑的是污蔑云家与齐王一起谋反,这怎么可能呢?云家大官人还在外征战,若真要谋反,怕不是人都带着军队到了东京城门口了。”
说完他大笑起来。
众人都大笑起来,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。
国子监有个学生道:“这招险棋,胜算大啊,若是齐王还在封地,在伪造几封书信,那齐王还想稳坐亲王之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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